程德全点点头“那麻烦你,帮我把这名档手找到,我有些话要问他。至于正元银行,我自然会有处置,列公只管放心,把市面稳定下来,一切都好商量。”
其随行的,是两个三十几岁的随员,一名雷继兴,一名杨翼之,都有过留学海外的经历。程全德在江苏的根基不深,之所以可以执掌巡抚关防,主要依靠曾经中过状元的张四先生张季直支持。这两人都是张季直举荐,算是程全德的心腹。
雷继兴道:“赵抚台的法学功底,我是很佩服的,他之前参与变法,搞的大金新刑、民律,我极为钦佩。可是这正元银行,似乎搞的不够好。怎么把个金融机构,搞成个藏污纳垢的所在。”
程全德摇头道:“他们的话,也不能尽信。无非是一个新生的事物出现,这些人不肯接受,又不愿意承认自己顽固守旧,就想办法来抹黑它。其实真相是否如此,外人是很难下断语的。在我看来,这些其实是小节,真正的大节是,这银行是开在租界的。它的背后,就有洋商的力量,洋人狼子野心,久欲瓜分我中华,这是不必说的事情。除了动刀兵以外,银行、钱庄、洋债、铁路,哪一个不是洋人搞出来,蚕食我血肉,吸食我膏腴的?把一个善后的银行开在租界里,这不是把肉送上去让洋人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