贵人家的别院,已经荒废的久了。正中摆了张供桌,上面供着自达摩而至王降祖的漕帮十七位祖先,在房间里,坐着十几个高矮不等的男子,年纪最小的也在四十开外。正中一人,年龄已经过了八十岁,须发皆白,老态龙钟。
这些人不着马褂,也不穿坎肩,长袍的襟钮解开,衣襟尖角反折向内,辫子甩在胸前,右手握着辫梢。
陈冷荷认识其中一部分人,都是松江颇有名气的商贾,其中以米行和船运两道为主。内中有个五十几岁的光头男子,脸上满是横肉,双眼凶光四射,与陈冷荷目光一对,目光里的杀气,让陈冷荷的心里微微一颤,竟是有些害怕。
赵冠侯拉着她来到正中那位老人面前,恭敬的一礼,喊了一声“爷叔。”
那老人看看他,做个手势“你能来香堂很好,不过这里没什么好看的,除了家法就是杀人,带个女人进来,不好。”
“爷叔想必知道晚辈的用心,沈师兄过方了,她还要在松江做生意,总离不开三老四少照拂,带来见个面,免得以后有误会。”
“随你吧。”那老人看看陈冷荷“小丫头,我认识你老子,你也算是我的晚辈。今天你进来这里,算是坏了规矩,可是既然冠侯坚持,我也不好说什么,记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