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的全副轿班仪仗,不打板子,改为站笼,比打板子更难过。
新正府最需要的,不是农夫的感激与支持,而是他们的钱和粮食。数十种从未听说过的捐税从天而降,全副武装的士兵警查,冲进家里,拿走最后一粒粮食,并宣称着,百姓就该支持正府,抗粮不交即是死罪。
前金时代,秀才可以摆摆破靴阵,到衙门里去找县官办交涉,依仗读书人的身份,可以组织抗粮而不受罚。可是现在共合建立,一切都不一样。农会甫一组建,就有大兵排队来解散,反抗者随即就遭到枪弹与刺刀的款待,秀才与农夫并没有任何区别。
一连杀了几个读书人之后,农人们才明白过来,这个世道变了,读书人已经保护不了自己,交税才能保住性命。
当税官拿走他们最后的财产,还逼迫着他们卖出田地,卖出子女,最后背井离乡流离失所时,一些农夫喊出了:不!举起了锄头、柴刀,以武力捍卫着自己的私财。
河南本就有大批趟将出没,乱世为匪,太平为民,有不少农人的家里,就埋着刀枪火器。随着新正府罗掘渐紧,河南的农人越来越少,趟将越来越多。许多原本销声匿迹的杆子,重又扯起旗号,在夜色降临之后,呼啸着冲入村庄、县城,踏碎深宅大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