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忙迎了上去挡驾。
“夫人,这不是您来的地方,太脏……您请回,这帮人粗俗无礼,若是冒犯了夫人,卑职可担不起这个责任。”
“没事,是我自己要来的,跟你们没关系。这些弟兄为了大帅受伤,我来看看他们,也是应该的。再说,我学过护理,可以帮忙。我和弟兄们一样,都是苦出身,一点味道,不算什么。”
她一身上好的鲁绸裙服,外面罩着闪光缎马甲,雍容华贵,两只纤纤素手上,早没了当初在津门辛苦劳作时留下的痕迹,既白且嫩。看着这样的玉手,拧手巾为自己擦汗,用药棉花擦自己的伤口,年轻的伤兵,脸瞬间变成了关公,连脖子都红了。
“夫人……我……我没事……您别管我。”
“还说没事,身上挨了两枪,怎么能叫没事?听话,别乱动,如果我把你弄疼了,你就说话。”
这时候军医全是男性,堂堂大帅的夫人,到自己这些男兵这来,帮着包扎,若非亲见,伤兵们是绝对不肯相信的。
年轻的伤员紧咬着牙关,立誓自己哪怕真的被弄疼了,也不会发出声音。而一旁的伤兵则以威胁的目光瞪着这名年轻人,如果他真敢喊一个疼字,等太太走了,就有他好受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