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出这个摊位不久,汉娜就停住了脚步,在离这个小酒馆不远的地方,一个衣服褴褛的小女孩,蹲在地上一动不动。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摊子,鼻子拼命的抽动。
汉娜不解的走过去,那小女孩却很怕生,立刻撒腿就跑,可是没跑两步,自己就摔了个跟头。
“不用害怕,我们不是坏人,你需要帮助么?”汉娜扶起了小女孩,小女孩很瘦,胳膊仿佛是柴棒,硬的胳手。脸上手上,全都是泥,连五官都看不出来。只是一双皂白分明的大眼睛乌溜溜打转,颇为讨人喜欢。
“她就是饿了!本来就穷,她爹昨天贪图县里给的赏,举个旗子去欢迎队伍,想着挣二十个子一个馍的人工钱。谁知道,只给自己挣回一张芦席来,她就更没人管了。再来两天,就该喂狗了。”
说话的,是一个倚在路边土墙上的女子,身上穿着一件半新不旧的袄裙,脸上涂着很厚的脂粉。看看赵冠侯一身穿戴,眼睛就是一亮,但随即又低下头去。
“你带着洋妞呢,不是我的客,赶紧着走吧。街面上这样的孩子多了去了,你们问不过来。像你们这样的有钱人,就该找个大馆子吃全羊大菜,我们有我们的活法,你们有你们的,个人有个人的命数,谁也怨恨不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