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低着头,不让赵冠侯看自己的脸,可是男人已经走过去,将她的头扳起来。她脸上倒是没受伤,但满是泪痕,而与她的肩膀一接触,就能发现她不自禁的露出痛苦表情。赵冠侯问道:“怎么,受伤了?伤在哪里?”
“没……没事……别……”
话音未落,刚刚穿好的衣服就被解开,随即就看到一个很是随便的包扎,以及红肿的伤口。程月在方才的白刃战中,肩膀受了一记重击,骨头可能也有妨碍。赵冠侯冷着脸道:
“这种伤,你还想瞒下来,你是想变残废么?我倒是养的起一个残废的姨太太,可是爱慈看到自己的娘变成残废,又该怎么想?简直是胡闹,等回了县城,我帮你弄一下。好在我治骨伤点办法,咱们军队里,也有苏家的正骨丸和膏药,不至于出大事。但是,你这样瞒着,要挨罚。”
车厢里不比外头暖和多少,程月的肌肤暴露在寒冷的空气里,身体微微颤抖着,泪水又流了出来。
“对不起……老爷,妾身知道错了,再也不敢了。妾身是想帮你的……没想到……没想到会这样。妾身知道,害死了很多淮军弟兄,本来,他们是不用死的……”
“知道就好!毓卿有身子,眼看就要生了,不能像以往那样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