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寒芝道:“大总统是个明白人,不该做此糊涂事。”
赛金花哼了一声“坐在那个位置上,明白人,也会变糊涂。京城就是是非坑,风云地,从前金到现在,一直没变过。说实话,我是有点待累了,我说冠侯,姐要是关了买卖,到你那去,你招待不招待?”
“这话说的,山东就是姐的家,怎么能有不招待一说?松江那里,正元有您一份股份,济南有姐的房子产业,到哪去都可以。怎么,在京里不如意,还是有谁不开眼,惹到姐的头上?若是有这事,只管说,我来一趟,就替姐办了。”
赛金花当然知道,赵冠侯虽然根基不在京城,可若是出手收拾一些人,不管于公于私,都有充分的力量。她摇摇头
“谁没事惹我啊,主要是京里待的没意思。东交民巷的生意很不好做,我的排场还要维持,这半年,一直是在自己贴老本,装点门面。原本想着过了这一段就好,现在看,看不到光亮。照这样下去,还不知道何年何月是个了局。洋鬼子的年成不好,来我这花钱的人少了,人也变得抠门,生意太难做了。倒是有些本地的大恩客,愿意扔钱,可是事情太大,我也不想参与。”
陈冷荷感激她方才替自己解围,间接对了十格格一记,此时问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