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金英听着赵冠侯的话,也知对方说的都是肺腑之言。袁慰亭一手提拔的将领不少,但是在洪宪之后,大多分崩离析,目前可用者,无非一个唐天喜,外加湖南督军汤铸新。这两人虽然也算是袁氏忠臣,可是远在外地,且独木难支。再有,就是女流之身的周太太,其心虽忠,其力却乏,真正可用者,实际只有赵冠侯一人。
连冯玉璋都想要取袁而代之,以赵冠侯的人望,如果公开宣布反袁,必有大批人马愿意追随。篡夺江山的成功率,远在冯氏之上,也犯不上耍什么机心手段。这些话,肯定是出自真心,并非敷衍塞责。
她的脸上,终于露出一丝苦笑“姐半辈子识人无数,总算没有看错你。从咱们相识到现在,姐始终相信,你是个重情分的人,果然没有看错。今时今日,肯给我们这么优厚的条件,怕也只有你一个。可惜,姐要辜负你的好意了。你姐夫半世英雄,向不服输。如果答应你的条件,岂不是说他称帝之事,是一错到底?他的阳寿本就所剩无几,何必再让他承担个怕死认输的污名?大将军只死阵前,不死阵后,就算要死,也要死在战场上。未战而降,那可不是拿破仑皇帝能做的事。”
赵冠侯道:“如果是这样……也好,我尽量争取,总之姐姐可以放心,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