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都甭兑了,直接枪毙。”
“别害怕,军警稽查处的,也在那排队换钱呢。这钱庄门子硬,门口维持秩序的,都是山东大兵。那些人连东洋人都打败过,害怕军警稽查处?那帮人平时都牛气冲冲的,谁也不在乎,真遇到茬子,立刻就怂。这钱庄开张那天,那是一堆洋记者照相,领事到场祝贺,雷震冬也就当一碎催。你琢磨吧,连雷震冬都是碎催了,他手下的那帮小碎催,还敢在这炸刺?再说,现在都什么时候了,这帮孙子还敢抓人?连他们的主子都快保不住了,他们夹着尾巴做人都来不及,哪还敢像以前似的作恶?”
说话的,是几个头顶红结子瓜皮帽,身穿长袍马褂,戴茶晶眼镜,留着发辫的老人。一手拿着宜兴产的紫砂茶壶,另一手擎着鸟笼子,好整以暇,不慌不忙,似乎丝毫不担心自己能否排的上兑换。
商人一望而知,这几位都是前金遗老,不是宗室,就是大臣,说不定在头些年,就是哪一部的堂官司官,甚至是翰林。不敢得罪,连忙给几人打个千,“几位老爷子,看您这意思是不着急,是不是您有路子?要是有的话,麻烦您给指点指点,小的开染坊的,到时候少不了您几位的孝敬。”
“嗨,你这小买卖的,谁还在乎你这点孝敬啊?”一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