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
“他……还留着这个?有心了。柳太太,当时我和思远在阿尔比昂读书,然后就开始恋爱,再后来结婚。这在山东都算是新闻,你想必也很清楚。当时年轻,我觉得两人只要相爱,就该在一起,却没考虑你的感受,很对不起你。”
“姐姐,老爷的心事,你应该比我清楚。虽然我们两人的婚姻是长辈定好的,可是老爷只有跟姐姐在一起时,才会高兴。自从我们两个成亲之后,他就从来没笑过。我……我才是该说对不起的那个人。”
“柳夫人,这是思远的错,跟你无关。他这个人,本来就是很没情趣的一个。和我谈恋爱的时候,也没说过什么风花雪月,文学艺术。每天跟我谈的,都是机器设备,再不然就是工业。我们两个干的最大胆的事情,就是熘进阿尔比昂人的工厂里,偷看他们的设备,想着回国以后,自己也要建同样的大工厂。你说,我们的恋爱,是不是很无趣啊?”
“回国以后,他先是想着实业救国,再后来,就想着靠葛明救国,等到做了交通总长,就想着修铁路,开矿山,跟洋人斗到底,把他们拿去的矿山夺回来。这就是他了,每天想的都是这个国家,却从不关心自己身边的人。房间里这些东西,都是我买的,想要他陪着我听听唱片,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