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枉担了一个阔太太的虚名。我已经很对不起你,怎么能再让你去受征战之苦,不管救护队还是洗衣妇,都不是你该去的地方。你要强,我也要强,不过比起你去救几个伤兵,洗几件衣服,我的笔才真正有力量。就凭这份檄文,师父就能管咱们一辈子的饭。”
小桃红见他果真动笔,才扑哧一笑,“你啊,就是这么个脾气,你要早说,我至于那么大脾气么?这字太多,我认不得,你给我念。”
“我的字,你还不认识?”袁寒云也笑了,张开嘴,直到小桃红喂了他两口莲子汤,才清清喉咙道:“可着天下,也就是你现在还能支使我。要不然,我能干这俗务?我的笔,也是写这些东西的?听着啊”
“各省督军、省掌、议会、各团体、报馆均鉴:国贼段芝泉者,三玷揆席,两谋元,举外债数亿万,鱼烂诸华,募私军十师团,虎视朝左。更复匿嬖徐又铮,排逐异己,啸聚安福部,劫持政权。国会可去,总统可去,而挑衅煽乱之徐又铮,必不可去;人民生命财产,可以牺牲,而彼辈引外残内之政会,必不可以牺牲。凶残如朱温董卓,而兼鬻国肥私;媚外如秦桧、石敬塘,而更拥兵好乱。综其罪恶,罄竹难书。古人权奸,殆无其极徒以世界弭兵,内争宜戢,周旋坛坫,冀遂澄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