掰断的两只大拇指,冷铁锋就知道,当时他应该是掐住了一个鬼子的喉咙,那个鬼子应该已经被他掐死了,前来收尸的鬼子必须掰断这个残兵的两个大拇指,才能够收走那个鬼子兵的尸体。
冷铁锋蹲下身,伸手轻轻抚过那个残兵的脸上,那个残兵圆睁的怒目终于合上,脸上也终于露出一丝安祥,想来他的英灵并没有远离,知道活着的战友肯定会替他以及所有战死的战友报仇雪恨的吧。
冷铁锋站起身,再往前看,一路上全都是残兵的遗体。
这些残兵的死状各不相同,但有一条却是一模一样的,那就是,他们全都是迎着鬼子的枪口或者刺刀死的,就没一个是背后中弹或者背部中刀,这也就是,他们都真正做到了徐锐的那话:就是死,也要死在冲锋的路上!
“都是好样的,全都是好样的。”冷铁锋回过头看着徐锐,眼角已经湿润了。
冷铁锋已经想不起来上一次哭泣是在什么时候,七岁父亲病故那年?还是十七岁离家,母亲送他到村口那颗老槐树下,冲他挥手的那一刻?但是此刻,冷铁锋却真的有一种强烈的想要哭泣的冲动,不是因为伤心,而是因为骄傲自豪。
冷铁锋为有这样的战友而感到无比的骄傲,他为有这样的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