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军人如此显眼,无论在战壕里还是在授勋台上。他的漆黑大盖帽冒出战壕,军徽反光,仿佛在命令对方狙击手瞄准他的脑壳。
卡拉德上校正在低头捅他的前膛枪,他把步枪树立在跟前,拿一根铁条捅进枪管,粗暴地捅着。
“上校……”通信兵刚刚扑到他身边,一枚炮弹砸在战壕外,泥土像花儿怒放,飞在天空像喷泉的水花。上校和通信兵的耳朵嗡嗡乱响,埋头扑在战壕上,泥土劈头盖脸地浇下,差点把他俩埋了。
很快,上校摇头抖掉土屑,伸头看一眼战壕外。三五成群的法军很猥琐地躲在岩石和弹坑里,距离战壕尚有五百米。他们极其零落,各自分散隐蔽,像在等待什么。对方没有密集阵型,甚至让普军上校提不起列队射击的欲望,己方炮兵就更加束手无策了。
“七零八落的阵型,这算什么攻击?”卡拉德上校自言自语,呸了一口痰。他第一次看见散兵线战术,第一感觉是极度憋屈、极度不适,让他有破口大骂的冲动。因为敌军不肯扎堆,所以他的滑膛枪和炮兵都没什么命中率。
“上校!”通信兵抖掉土,在轰隆炮声里,声嘶力竭地呐喊:“卡尔亲王命令,在战壕里埋设炸药,四小时后放弃阵地!你率部退入普拉德村,等待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