烟。
1秒钟过去,凡尔赛宫像被用炮仗炸过的铁皮桶,歪在广场上冒着烟;宫堡之门像血盆大口,宫堡大道像猩红长舌。忠于皇帝的老兵近卫军尸体,就像鱼贩子丢弃的垃圾,红灿灿地堆在“红舌”尽头。
美丽的凡尔赛广场,被血海割据成两半。一边绿草如茵,一边猩红恶臭。
而金光四射的艾萨克,已经把皇帝搡出宫堡两百米,气喘吁吁地站在美丽的凡尔赛广场上。他捏着皇帝的脖子,将软绵绵的弗兰大帝高高举起,像猴子举着半片鹿肉。
弗兰大帝四肢垂落,手脚像柳枝飘荡,生死不知,惨不忍睹。
远处响起零星枪声。那是老兵近卫军遭到外籍军团的伏击,被解除了武装。
而紧跟皇帝本人的两百名光荣近卫军,已经变成了一堆垃圾,宛如菜市场丢弃的鸡鱼内脏。
绿草如茵的广场上,不知何时聚集了一大堆人。有衣冠楚楚的银行家,有小心翼翼的公职人员,有探头探脑的大臣。它们像黑压压的蚂蚁,一寸一寸地围拢来,确认皇帝的死状。
一身猩红军装的皇帝,挂在艾萨克掌心摇晃,磨穿的军靴不断滴血,脚踝都没了。
艾萨克一直举着皇帝,像一个纹丝不动的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