垂着头,在我脸上匆匆亲了亲,仓促离开,竭力平静地说:“你走吧,再不走没机会了。”
我一狠心,放开她,招呼一边早就等得不耐烦的严昊:“我们走!”东关卫兵们眼看我们离开,大吃一惊,正要阻拦,却被纽录厉声喝阻,只好留在原地,一个个杀气腾腾地瞪着我们离去。
我们的坐骑都是纽录精心挑选的神骏之物,虽然在大雪封山的季节,依然奔腾如飞。冲出十余丈,我忍不住回头,看了后方一眼。
纽录还站在那里,好象是看着我。飞雪太狂,我看不清她的脸,只觉得她的样子十分虚幻,似乎随时都会融入这莽莽的黑山白水之中。
大概再不能见面了,我的妻子,我的孩子。
“驾!”我心里一痛,连忙厉声喝令骏马,疾冲而去。
我和严昊、方逸柳冲关冒雪,沿途斩杀了不少东关守将。一路上严昊和方逸柳都是心事重重,有时候还会低声商议着什么,面对我的时候,却又显得若无其事的样子。这两人本来是政敌,现在居然聚在一起窃窃私语,定有古怪。他们似乎打算孤立我,但现在国难当头,我也顾不上他们的小心眼了。
追兵紧急,我们疲于奔命。严昊后来受了不轻的伤,靠我和方逸柳轮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