处甚得。此人之前在云州就和东关王死磕了一场,虽然大败亏输,三万铁骑战得只剩下一千人,却也杀了东关不少精兵。云州残部一路狼狈不堪退到泰州,正好和我碰上。他有迎战东关王的经验,我正好和他反复切磋。往往是我和王飚言语投机,那方逸柳只管默默做事,并不插嘴——他大约清楚自己处境尴尬吧。
过了几天,雨水还是没完没了。奇怪的是,东关人仍然围而不攻,我召集众将商量,大家都猜他们另外有计划,可又想不出是什么。一种阴沉焦燥的情绪慢慢蔓延。因为连雨多日,开始涨水了,城中水源也被洪峰污染,都成了泥浆似的黄水。我看着泰州河荡荡洪波,只觉未来的命运和这浑浊的河水一般难以看透。
王飚眼看我盯着洪水出神,踱过来问:“赵将军,你在想什么?”
我其实在想城中存粮能管多久,但这话题很容易动摇军心,不宜当众谈论。于是胡乱说:“今年泰州河这洪水,不知比起往年如何?会不会影响庄稼?”
王飚一愣,笑着说:“惭愧,末将之前不在泰州,也不知根底,这得问方辽。”
方辽是泰州旧将,熟悉当地山川地理,这时也陪在一边,闻声应答:“倒是比往年的洪水还小些。可怪了,今年雨水比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