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时辰。只是昨日事情太杂乱,什么人都通知到了,我却偏偏忘记和白见翔提起。
白见翔见我躺着不动,脸上微微一红,嗔道:“你快起身,我也要起来了。”
我很少见她着急的样子,只觉十分秀丽动人,倒是忍不住微微一笑,存心捉挟,柔声说:“芙蓉帐暖正春风,我为何要起来啊?”
白见翔大概没料到我居然敢和她放肆了,无奈之下耐着性子又说:“军中成亲本来就是权且之计,主将要是恋栈新婚误了例会,不利军心。你……别耽搁了。”
我听她说什么“成亲本来就是权且之计”,心头一阵刺痛,闭了闭眼睛,一翻身环着她娇怯的腰肢,懒洋洋回答:“好啊,你帮我穿戴,我就起来。”
白见翔皱皱眉,轻轻推开我的手臂,果然起身。我睁大眼睛看着她衣衫单薄的样子,只觉她的身体美丽得惊人。若非亲眼所见,只怕难以想象如此美境。可惜,她的心,却是我看不到的。
白见翔却掩去了之前的羞涩窘迫之态,自己先从容不迫一一穿戴停当,正好听到铜漏轻响,她便转身对我说:“我还是小固城主帅一日,这早间例会的规矩一日不变。还有小半个时辰就是例会,你快些过来。否则照军中规矩,二十军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