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把些许流言放在心上。”
我居然被这十六岁的孩子堵得无话可说,只有连连苦笑的份,心里哭笑不得。我果然没看走眼,齐王思路清楚、条理分明,决计不是池中物。国难之中,能择立到这样一个君王,也是不幸中的大幸。
登基大典忙了一日,我见白见翔神色困顿,怕她病弱不能支持,要她先下去休息,她却执意不肯。好歹被我找来太医,哄逼着她回去了。接着我们对时下的军情推敲了一番,布置小固城周边防务,派人联络北方各州兵马,准备反击东关人。白铁彦又下令,联系极北极西之地依附我朝的各大蛮族领主,新加封赐,并告知朝政变革之事,巩固边防。
如此直折腾到深夜,诸般大事才算略有眉目。我记挂着白见翔,匆匆辞去。
光影摇曳,房中有着淡淡的药味,以及我熟悉的幽冷气息,清微缥缈,一如霜天晓角之际的梅花暗香。我闻到这熟悉亲切的气息,心中一阵迷惘,之前那些血与火的烽烟,此刻竟然犹如一梦。
或者眼前才是梦,我稍纵即逝的美梦。浮生飘摇,谁能知道明天?可今日我毕竟——在她身旁。
叹息一声,我转过画屏。
她果然没睡,挑着一盏银灯在闲闲翻阅兵书,看到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