婉转劝说半天无效,却被我直言讲出要害,顿时一下子苍白了脸颊,略一凝思,缓缓走到我身边,和我并肩而立。
我心中一动,知道她这是生死与共的意思了,心中一暖,不动声色握住她的手。
白铁彦眉毛轻挑,眼中煞气越来越重,朝堂上安静得可怕,满朝文武呼吸之声清晰可辨。
沉默中,却似乎有某种地火一般滚烫可怕的东西在暗地汹涌着。
白铁彦手指握向案头的玉镇纸。这是他一个习惯性动作,每次说出重大决定之前,总会狠狠抓紧镇纸。我盯着他用力得发白的手指,心头对自己苦笑。
毕竟——要做个忠臣孽子了?
只可怜那些失陷地的老百姓……一想到上京烈火冲天的夜晚,沿途看到的无数焦尸,想到泰州恶战的泥泞与洪流,我额角血管突突地跳。我倒是可以一死了之,这血雨纷飞的天下,谁来拯救?
难道,我白国真的要永沦大劫,无可挽回吗?
终于,白铁彦身子微微一动,嘴唇微启。我暗叹一声,等着他说出令我人头落地的那句圣旨。
忽然外间一人匆匆上来,跪拜道:“有……有紧急军情——”这人行色匆忙,正是方逸柳。今日他一早请假,不知道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