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求一个尽人事听天命,无愧于心。更何况,天道在贵国还是在我国,那可不是一时胜负可说。天长日久,咱们大可沙场论道。”
纽录一扬眉:“说得好,那我就候着公主赐教了!”
白见翔已经完全解开她手上牛筋,方逸柳忍不住说:“公主小心。”只怕纽录暴起伤害白见翔。
我听得暗自摇头,方逸柳还是太小看纽录了。东关人凶暴刚烈,却也重情守信。纽录虽是女子,也是这般气概。
白见翔笑道:“王女,今日一见也算你我有缘,好走不送,日后相会沙场,咱们再叙不迟。”
纽录惨白的脸上居然也浮现一丝笑意:“好说。若我杀了公主,定会厚葬。”这话十分放肆,杨铁晟听得咒骂出声,方逸柳喝道:“大胆!”
白见翔居然也不动气,笑了笑:“彼此彼此。”
不知道怎么的,我心中忽然飘过一丝古怪之感,犹如听到某种奇特的诅咒。摇头撇下不安的思绪,我取一根令箭,喝道:“众军听令,赐东关王女健马一匹,由她出去,不得阻拦。”
纽录深深看了我一眼,目光异常地灼热和冰凉,似乎有万千思绪在其中辗转,令我有些痛苦。
她忽然无声一笑,露出雪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