喀喇刺人恶战,对付伏击战已经很有心得,换我去带队,反倒有活命的希望。“
见坚昆神色不豫,我又补充:“何况,带兵上山突袭东喀喇刺人后方,这凶险不亚于强闯白骨红血滩。大哥切莫大意。”
坚昆无奈,只得点头称是。
我无意中一侧头,看到白见翔若有所思的目光。
我报以一笑。我是怎样一个人,你从没看对过,我的公主。赵墨若只是个奸险小人,岂能令三军用命,做到今日地步?大节方略,我自有分数。
于是我借了回鹘人的酒,为方逸柳一行人壮行。回鹘国王毕勒哥倒也是个爽快汉子,又砍翻了百头牛羊,盛意款待我军民上下酒足饭饱,这才洒泪作别。我们次日清晨出了西州城,就此兵分两路。
方逸柳等人取道天山北麓,出发在先,我要南下横穿沙漠,需带军压后。看着黑压压的人群逐渐拉长成天际一根细长的黑线,在莽莽戈壁中几乎分辨不出,我忽然一阵感慨。
面对天威莫测,纵然盖世英雄,也未必能顺遂如意。
我自称天命所在、神启之人,能战胜这壮丽荒凉的大戈壁大沙漠吗?
大戈壁上烈日苍莽,纵然在白日也有腾腾沙云,我极目眺望远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