掉了。”
“全偷掉了?”
“全偷掉了,儿,豆子粟没被偷。”
谢氏指的是小叔家的十几亩豆与二十亩粟,豆与粟还未成熟呢。即便有一些单季作物快要成熟,想偷也不容易,必须将豆粟收割,放在大田里暴晒几天,才能用工具敲打下来。
苗苗扑到刘昌郝怀里,可怜兮兮地说:“哥哥,大娃打我。”
大娃是刘四根的孙子。
这时桑椹渐渐都没有了,刘昌郝家是老桑树,还挂着一些。而且这些桑树年年修枝,不让它们往上生长,虽是老桑,主干不高,又有许多侧枝便于攀爬,村子里许多孩子来摘桑椹吃。
村子穷,孩子嘴馋,刘家也没有禁止过。大娃与几个孩子也来摘桑椹,他一边摘一边还带着其他的孩子将桑枝折断。
苗苗小,许多事还半懂不懂的,只听哥哥说不能乱折桑枝……实际摘桑椹也用不着折桑枝,大娃有意这么做的。苗苗便不让他们折树枝,谁知道大娃从树上下来立即打苗苗。
一般来说,农村小孩子打打闹闹的,只要不严重,父母从来不过问。
可是刘大娃已经十岁了,还是一个男孩子,前天打的,到现在苗苗的半边脸还青肿着,可想而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