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后天也黑了下来,三人押着货物上船,船到了场务,又被拘拦人拦了下来。
“明公,吾是买。”
“某如何知尔是买或是卖!”
有理也说不清,刘昌郝早有了准备,拿出一贯多钱,往地上一往:“吾确实是买,秋天到来,夜晚风寒,大伙吃个水酒。”
拉着秦瓦匠走出场务。
“不合规矩。”务头在后面说。
不合规矩,你得追出来哉,他也不追,就眼睁睁地看着两人上船,船家松开缆绳继续出发。
“买亦交过税?”
“买不用交,关键吾能不能开罪之?”
所以刘昌郝直接给钱,也不要朱钞,这次钱交的是有些冤枉,下次卖呢?至于宋朝国库的收入,是一个小屌丝能关心的?
“涨学问了。”秦瓦匠喃喃道。
涨个毛的学问。
“秦叔父,做人还是厚道一点好,吾之举乃是迫不得己,亦非学问,睡觉。”
渐渐进入秋天,西北风渐起,来京城船会很快,回去船却是越来越慢。眼下还好,若是到了深秋或是冬天,又遇到烈风,载着货物的船往往需近十个时辰,才能从戴楼门抵达乌头渡。
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