豆饼钱,春天的两百贯油饼钱。去年七月借的一千缗钱,包括两百缗钱利息。
沈氏惊呆了:“昌郝,你借了许多钱。”
所以得抽出两次卖瓜的钱,一次卖瓜的钱远远还不清。
“大娘娘,若非大官人借钱与我,我有何本钱种瓜种花?”
虽是交易,也是恩情,必须得领这份人情的。
“此一千缗莫急,”李阔海笑道。
“大官人,你家下半年新油恐数量更多,且与许多人合本养猪,正是需要用钱之时,我手中有钱,何必拖之。”
这是事实,但还有一个事实,刘昌郝借的这一千缗钱,是用他全部家产做抵押的,虽然未注写到契约上,一旦闹将起来,还是说不清楚。然而现在刘昌郝家的家产何止一千来缗钱?
不提山塘,以及一千多亩耕地,就是花圃里那些牡丹接头,也不止一千缗钱。借契早点拿回来,才是安心。三年后……三年后刘家会是何等辰光,李阔海非是歹人,亦非是好人,财帛动人心,万一起了歹念,那就不大好说了。
李阔海没有多想,在他心中,刘家的地不值钱,值钱的是刘昌郝的智慧,才有了鞭炮,甜瓜,换块地,就不能做鞭炮,不能种甜瓜?他说:“亦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