狗吏,想喝吾家血,我家地不知被他多丈量出几何,请你复量。”
“好。”
从刚才曹录事量的第一块大田开始重新量,孔押司量过后用筹算了一下,十四亩三分地,然后他看着小薄子,上面居然变成了二十五亩多。他沉着脸问:“何来二十五亩多地?”
互为胥吏,皆懂的,他从曹录事手上将布尺拿过来,与手中的布尺对比一下,刘昌郝也在边上看着,好家伙,曹录事手中的布尺一尺都不足孔押司手中布尺的八寸。
“你就用此尺量地?你真是喝人血的狗吏!”孔押司说着,将这布尺装入怀中。
曹录事急了,说:“孔兄,你我皆同僚,何苦为一小民翻目乎?”
“我没有你等同僚,我懂了,百姓乃小民,故任你鱼肉,将百姓往死里相逼,难怪数年间刘梁村出了几条命案,一直不能侦破,原来是你从中作梗。”
刘四根脸色发白,其他的还好,特别是刘昌隆那案子,若是孔押司协助刘昌郝,替刘昌隆家翻案,自己多半是凶多吉少。
他连忙将曹录事拉到一边说:“你对他说,等他回去,我会持十金于乌头渡等他。”
十金便是十两金子,一百贯钱,刘四根等于下血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