昌郝所说的,契丹是恫吓,真出兵,他们未必敢,但终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……他想了想说:“陛下,臣亦不敢言之。”
“能将其地视若河东门户乎?”
“能,若依契丹之意,雁门关必失作用。”
“我朝筑堡砦,契丹会有何态度?”
“其出兵勒迫我朝,逼我朝割地,已翻悔盟约,我朝筑堡砦合乎情理,然其必反对矣。”
“终交恶乎?”
“亦未必可知。”
“若非两面临敌,吾何惧契丹。”
关于这次割地,有的怨王安石,还有人怨韩慎,沈括人品得有多糟糕,但有没有答应契丹?你为什么会答应。故苏辙说:缜昔奉使定契丹地界,举祖宗山河七百余里以资敌国,坐使中华之俗陷没方外。敌得乘高以瞰并、代,朝廷虽有劲兵良卒,无所复施。
“敌得乘高……”之语,与刘昌郝所说的门户是一个性质。
朝廷没有回应,元佑年间,清算的时间到了,小苏又上书:访问河东当日割地与辽,边民数千家坟墓田业皆入异域,驱迫内徏,哭声震天,至今父老痛入骨髓,而治边险要,举以资敌,此乃万古之深虑,缜以一死为谢,犹未塞责。
这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