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微发黄的信封中,有着一张仍然残留着几分幽香的信纸。当沈波打开信纸的时候,轻轻折起的信纸中,一缕用红线系住的青丝,悄悄的滑落。
洁白的信纸,黑亮的发丝,成为那么鲜明的画面。
就着月色,翻开信纸,一面娟秀的小楷,将一份似淡还浓的情意,送入了沈波的心中:
妹绫伏惟谨启:
子睿师兄台鉴。
经年一别,白驹忽然,遥想当日与兄朝夕纵谈,而今揽杯独酌,时近三漏,忍风露桐棂之下,酬冷月唏嘘之间,怀感犹深,寸管鱼素聊遣追思噫。
忆昔兄之英姿雄爽,荡三尺泰阿扫万里海疆,平寇灭贼,靖难救民,振扬忠烈而威慑域外魍魉。并宇内志士集义奋勇,共休戚,同敌忾,其情亦状哉,历历犹似昨日。及今乾坤晦暝,江湖浪浊,而君萍踪漂泊,仗孤胆忠肝欲昭天下大白,为国为民辛劳奔波,义之所也。虽此,妹实不忍,每念至此,茹泪饮泣,恨不碎身以祷天地:惟愿我兄身安心爽,逢凶化吉,若有咎,止于征,抑请降于东方思绫代受也。
妹素德薄,深负兄意,窃尝以蒲柳之鄙,适未误君,幸也。今已入聘南宫,自当守志,不敢追卫姬,女宗之节操,惟奉事夫家,谨执妇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