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奉天门内乱七八糟的时候，徽娟醒了，用不敢相信的口气问道：“皇弟真的……”
江雷点头，确认天启死讯，又问：“我怎么没看到皇帝的鬼魂？”
“他去了另一个地方……”徽娟摘下一直戴着的小斗笠，露出美艳无双的惨白面容，然后捂着脸浑身颤抖。
江雷知道她在哭，有些不忍的将皇宫外的情况说了出来，包括各种灾变，死尸，以及出现在王恭厂的那个无底深渊。
“王恭厂……”女鬼的身体停止了颤抖，用一种绝望的口气喃喃自语着：“那是我天齐根基，没想到他们那么狠，不仅杀了皇帝，连根基都要毁掉……”
通过女鬼述说，江雷才知道，表面看起来隶属工部，用于储藏火药的王恭厂，实际却是天齐保密级别最高的机构，直接隶属于皇帝和长公主。因为在它的深处，有一个自成世界的小天地，面积不下于整个顺天府，里面驻扎着二十万杀道雄兵，其中一半是人，一半是鬼。
天齐皇室花费几百年时间，不断收集资源改建小天地，使它的训练设施齐全，甚至还有一个叫做“血谷”的秘境，是天地间最适合训练杀道鬼卒的地方。每年，皇室都会秘密选拔南北直隶根基好的兵卒，送入王恭厂训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