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了架,不知不觉地窝在椅子上睡着了。
沈飞微微一笑,手腕上厚重的鲁米诺斯潜水表的夜光指针指在一点半的位置上,从早晨起床到现在差不多有十七个小时——紧张而忙乱的十七个小时,连他这个大男人都累得快散了架,何况是个女人。
半个多小时后,前方的路边出现一栋几层楼高的建筑,沈飞的心头一动,加快车速冲到客车前,胳膊伸出车窗冲吴迪示意,吴迪立即减速,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,他赶紧把车停在路边。
沈飞停车道:“咱们不能再走了,前边是服务站,进去休息一下,明天早上再出发!”累了一天,他的精神始终极度紧张,离开福东市之后紧张有所缓解,然而疲惫也随之充满了他的身心,再坚持下去,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因为疲劳驾驶而冲出公路。
吴迪点头同意:“好!”当兵的也是人,也会累会疲惫,不是永不磨损的机器,何况车上的平民也都很累了——仅仅半个小时的路程,他的脸上已经蒙上了一层灰泥,吹得脸皮干涩,这要是等泥层干了,非得剥下一层能做模子的泥壳不可。
三辆车首尾相接开进服务站,服务站里一点灯光也不见,黑乎乎的建筑轮廓让人想起恐怖片里的布景,夜风吹动呼啸连连,令人觉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