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是追尾,所有的车都没翻,最前面的大货车被顶得横在路面上,车头顶坏了分隔车道的护栏。撞在货车尾巴上的轿车前半个车身全部挤到了车尾底下,车头和车顶被挤得没了形状,车尾也被撞得扁扁的,看上去就像个夹在两片面包里捏扁的火腿。
从货车上掉下来的钢材掩埋了轿车的大半个车身。
后面几台车的情况也差不太多,只有最后那辆大巴稍好一些,但是大半的玻璃也都碎掉了,破碎的车窗上还挂着两具高腐的尸体,成群的苍蝇围绕着腐尸嗡嗡乱飞,一股恶臭隐隐钻进沈飞的鼻孔。
幸亏他站的位置是上风头!
若是感染爆发前,这肯定又是一次震惊全国的特大交通事故,可是现在,和上千万的感染者相比,一次边环追尾又算得了什么?
刘洁走到沈飞身边,轻轻地问:“你想什么呢?”
“想怎么把它弄走!”沈飞说。
刘洁一愣:“弄走?怎么弄?”他说的是弄走而不是绕开!
这段公路虽然不是高架,可路基少说也有六七米高,根本不可能绕得开。可是就算弄台吊车来,想把这么多钢材弄走也不是件简单的事!
刘洁不由地暗暗琢磨沈飞到底在想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