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肤施县外十几里处立着一家酒肆,立在秋风中。
这酒肆也算不得是酒肆,它很旧,没有招牌,没有匾额,只有草棚。
草棚子很大,足足方圆三里,底下很多根柱子支撑着,又随意摆放着许多副桌椅。
老板似乎不怕会没有客人,因为这里是肤施县外唯一的酒肆,无人与之争抢。
他已老了,连动也不肯动一下,只是随意地在左边的石块上躺着或者坐在,独自饮酒。
他看起来实在不似个老板,但这里的人都知晓他就是老板,他在这里二十多年了。
无人知晓他的过去,无人问他从何处来,也不知晓她为何孑然一身待在此处二十余载。
更是无人知晓他住在何处,仿佛他生来就坐在那块大石头上独饮,饮那风霜,饮那雨雪。
他着实是个奇怪的老板,总是随心收酒水钱,高时一杯酒竟达一镒,低时对方能够免费喝得好几坛子好酒。
但他这里却不绝客人,因为他无所不知,大家若是有事,也总来问他,可来了就一定要喝酒,也一定要提问,至于答案,问的人并非都听得懂。
尽管如此,却无人报案,无人告他欺诈,便是那县官,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