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七忽然想起昨日在牛车上听到的,便张嘴试探的问道:“婶子,你和娘亲认识很久了吧?”
“恩,”张婶点了点头,将手中的木棍在炉灶中拨了拨,看了看火势道:“有好些年头了,你娘刚进府那会性子闷得很,若不是每天吃饭时我与她说上几句话,只怕她到现在还认不得我呢!”
“哦,”初七一边剥着手中鸡蛋壳,一边接口继续问道:“那为什么我婶娘可以进府里啊?官府是可以随便进的吗?”
“当然不是了,”张婶随口回道,见初七剥过鸡蛋的手黑乎乎的,便起身舀了一瓢水让她洗手:“要说三娘能进府里这事啊,还是你娘亲去求的夫人。你不知道,当时夫人一听绣娘的话便上了气,官府可不比一般小门小户的,哪里是外人想进就能进的……”
说着只见那张婶叹了口气,脸上浮现出一丝怜悯:“你娘当时可倔着呢,硬是在夫人门口跪了两天两夜。后来还是你爹和老爷外出回来遇上了,老爷也算器重你爹,这事才应了下来,同意每次三娘来的时候可以从后门由人带到绣娘院子里去!说起来,老爷他们要是晚回来几天,你娘不定要跪到啥时候呢!”
“那娘为什么要去求夫人呢?”初七疑惑的问道,又怕张婶瞧出个什么来,便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