犹如被剥尽衣物,摆放在她跟前一般。她其实什么都了然于胸的,而官闻景,他却实在不想让她瞧见自己这样的一面。他深吸一口气,垂下头道:“是,我方才是动了杀意。可……”
不论是为了官府,还是为了盈朝,他必须这样做。
纸糊的窗子被屋外的积雪映照的格外的莹白,几乎是要迫得初七睁不开眼。她淡淡的勾起唇角,缓缓开口道:“你知道我方才在想什么吗?”
见官闻景没说话,她笑了笑,只觉得心头越发空洞得厉害:“我在想这真是个吃人的地方,可是我若一味逃避最终也大抵会落成那般不堪的下场。真是可笑,就在你进来之前,我还是只知道一味的逃避……”
就是因为她一味将罪归咎于自己身上,一味的逃避所以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。昨天夜里,如果她没有碰到翠雪,没有碰到翠萱的话,也许她会和所有人一样以为这事不过是官老爷醉了酒,无意中凌辱了翠蕊。
可是知道事情远非这样简单,若果真这样简单,哪里就那样凑巧翠漪园里竟然不见一个下人;哪里会那样巧,喝醉就的老爷居然是被带到翠蕊的房里而不是夫人的房里。
所有的事连起来,只有一个可能,那便是有人故意将院里的下人引开,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