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手中的茶盅往地上一摔,溅了官闻景一身氤氲的洇黄茶渍:“反了你?是哪个狐媚子勾了你的魂,把你教唆成这样?”
旁人见柳月清动了如此大的怒气,均是缩了缩身子一步也不敢上前。正在这僵局之时,忽然辛绣娘走到柳月清身旁,一面奉上杯新茶,一面劝道:“夫人何必这么大的火气,平白伤了自个身子。”
说着她顿了顿,指挥着人将满地的碎片清扫干净,又低头继续劝道:“初七不过是个小孩子,不懂得规矩,平日里与少爷、小姐说话口无遮拦了些,哪里是什么狐媚子教唆不教唆的!夫人您大人有大量,又何必同个孩子计较!”
她这话明面上看着像是在帮初七说情,其实不然。原先柳月清不过是说官闻景受了狐媚子的蛊惑,却也未点名道姓。而辛绣娘这样一说,摆明了是诬陷初七教唆坏了官闻景。甚而还将官盈朝失踪一事也推到了初七身上,说她口无遮拦,必是带坏了小姐、少爷的性子。
辛绣娘如此说完,柳月清越发的冷笑连连起来,看着初七道:“你既得了契书,就不是我们府上的人了。我本也不想多作为难,但是,我官府也容不得一个外人对府里少爷教唆坏了秉性的!”
说着,她顿了顿,也不顾官闻景的哀求,缓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