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声:“翠蕊……”
心里却又好一阵绞痛。
外屋的灯光也跟着一下子亮了起来,显然外屋的三翠也被她惊着了:“姑娘……”
初七定了定神,扬声道:“没什么事儿,只是我忽然发了噩梦!”
内室的帘子一动,三翠从屋外走了进来。手中还托了烛台,昏黄的烛光轻轻跳跃,为内室染了一层薄薄的黄。
因是天气还颇炎热,她也并没披着外衣,只穿了中衣。将烛台放在内室的桌上,三翠笑道:“日有所思,夜有所梦,想必是姑娘日里心重了!”
听她这样说,初七默默靠在床头,微微的叹了一声。也没接话,只问道:“三翠,你恨你家人么?”
虽然她们姊妹一再的说她们是自愿卖身来这里的,可试问又有谁会自愿卖身做个任人使唤的下等奴才呢?
三翠沉默了一下,才道:“我是不恨的,若留在家里,我将来只是嫁个农夫,生几个孩子,辛辛苦苦耕织一辈子。到老了,最远也只到过县城,却、又有什么意思!”
她这一番话说的,心气可真是高,不过也正好说明她没什么心机!
初七也没太在意,勉强的笑了一笑道:“说的也有道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