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夫人见初七动了怒,不觉微微勾唇一笑,略一挑眉道:“你说!”
“王侯将相,宁有种乎?”初七咬牙一字一句道:“本朝开国太祖当日也不过是一介草莽,而今后代却能执掌天下,只不知夫人的先辈又是什么出身?”
这话说的甚是恶毒,本朝太祖昔日不过一介草莽,夫人你的先祖若是身份高贵,风水轮流转,他如今不过屈居一介草莽之下;而你的先祖若是出身低贱,那你今日又凭什么借我母亲曾为人婢子来讥刺、羞辱于我。
那夫人虽矜高,却并非愚蠢之辈,被她这句话一下子便噎住了,脸色也微微的泛了白,好半日,才冷冷道:“好一个牙尖嘴利的虞初七!”
“谢夫人夸奖!”初七倒也不甘示弱,微微欠身笑纳了她的夸奖。
此刻二人四目相对,都是寒光四射,冷气袭人。直到门外响起几下轻叩,那少夫人这才整了整面容,勉强的露出一丝笑意:“进来!”
推门进来的,却是画眉。她的手中捧了一只精致的红漆托盘,盘上搁了一只官制五彩鱼藻纹茶盅。
缓缓走到那夫人跟前,她小心的奉了茶,低声道:“茶是府里带来最好的六安瓜片,只是这地方没有京南的玉泉水,夫人将就些罢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