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而我,便成了他的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。”
“别宴十五岁上京赶考前,伯父伯母已察觉到我们三人间的暗潮涌动,因此急急的为我与他筹办亲事。别宴离家前的一夜曾来找过我,他对我说,他有把握能够考中,求我随他一道入京,等他考中进士,再回家求恳父母的谅解……我思之再三,还是拒绝了……”
柳书颜叹了口气,缓缓道:“我那时年纪还小,虽然心中对别宴的亲近依恋之情更胜于他,但也不愿违背三纲五常,作出那等私奔之事来……可是我又害怕直截了当的拒绝了别宴,会让他郁郁难平,无法专心备考。于是我对他说,我有办法能够将婚事拖到他高中之后,让他安心考试,莫要以我为念,等他得中归来,我们再想法子,岂不更加稳妥!”
初七闻言,不自觉的叹了口气。天下之事,最怕的原就是一个拖字,一拖二拖,往往便成不了事,倒不如咬牙狠心,做了出来,却也罢了。
柳书颜看她表情,不由淡淡一笑:“别宴那时年纪正小,正是锐意跳脱,少年气盛之时,他自觉自己才高八斗,文盖天下,断无不中之理,听了我的话,也就高高兴兴的去了,而我,也当真说服了伯母,让她答应将婚事暂缓。伯母其实极为疼我,对别宴也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