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想想,便点了头,依言过去斜靠大树坐下,果真觉得舒服许多。
低头看了一眼倚在他旁边的初七,花有重眉眼带笑的道:“我这还是第一次与一个女子同倚在一棵树下!”
清风微微,草木清香之外,还另有一种说不出的香气,似兰似麝,略甜而清淡,那是初七的气味。
那样浅浅淡淡的味,绕得花有重的心弦微微的颤动了一下,一丝零碎的发被风带起,挠在他的颊上,有些痒,却让他舍不得拨开。
初七并没察觉他的心思,听了这话,便笑了一笑,信口道:“这毕竟是桃树,便生得年数再多,也还是不够粗大,我幼时,最爱的便是院子里的那颗银杏树,非但树干粗大,树荫也极浓密,夏日坐在树下,格外清凉,到了秋日,叶子便转成了那种金黄色,可美极了!”
二人不再说起那些扫兴之事,只随意的拿出些童年趣事来说。微风轻拂,花香沁人,西斜的阳光淡淡落在身上,使人格外舒服。
因着环境宜人的原因,初七心中自也是无比轻松,一时高兴,竟将自己幼时许多从未对人说起的事儿都一一说了出来,其中甚至包括三娘的种种情况,还有幼时张嫂、翠蕊等人对自己的种种照顾。
花有重安静的听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