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时,她仿佛再也忍受不住一般,猛地一下站了起来,厉声道:“不错,你说的都不错!是,我是不能接受,我无法想象乡下茅屋的生活,茅屋里头,冬冷夏热,夜晚的时候,有无数的老鼠吱吱叫着。隔邻人家的几条恶狗,冲我汪汪的吠叫,甚至冲上来,狠狠的咬我!只因为我穿了一身破烂的粗布衣裳……”
她的语声缓缓的低了下去,人也跌坐在椅子里,捂了脸,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。
初七讶异于她这般激烈的反应,倒怔在那里,过了一会,她才尴尬的自袖中抽出一条绢帕,递了过去:“宋夫人……”
她安慰的话语还未来得及说出,那边宋芷儿已是猛地伸手,一下子夺过那张绢帕,将自己的脸整个的蒙了起来:“初七,我不像你,你是官家的绣娘之女,幼时想来也过是惯了苦日子的。可我没有,一天也没有……即便是我母亲死的早,家里家外,又有谁敢不把我当小姐待……”
“我外祖父……外祖父,他……他将我视作心肝宝贝,我便是要天上的星星,他也肯为我搭梯子……”宋芷儿轻轻抽泣,单薄瘦弱的肩一耸一耸的,看着格外娇弱可怜。
见她着几近崩溃的样子以及断断续续不成句的话语,初七不由尴尬的立在一边,难道,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