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乎看见了很多人向我游过来.渐渐地,我没了力气,缓缓地沉入了湖底.终于,我眼前一黑,彻底地晕了过去.
我恍惚地做着一个又一个梦,似乎还是小时侯,跟哥哥姐姐偷了爹爹的砚台,当碗办家家酒被爹爹拿着藤条追得满院子跑,哥哥挡在我和姐姐面前,梗着脖子说是自己拿了的时候;又似乎还是那年,姐姐哭喊着誓不入宫,跪在爹娘面前苦苦哀求,爹的脸却是冷冷的,厉声道:***我蓝家世代忠良,深受皇恩,正无处报答,可巧有这样的机会有福气可以侍奉皇上,这是莫大的荣耀,你几辈子修来的.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!***
姐姐说不出话来,只一味摇着头,大哭着.那边厢娘却笑吟吟地牵着姐姐的手,柔声道:***珠儿,你这傻丫头,我们做女人的,命运总是跟男人绑在一起的,能做皇上的女人,这做女人也就做到极限了.荣华富贵,要什么有什么,到时候一人得道,满门尊贵.有什么不好啊?***
姐姐也不答话,只拼命磕头.磕破的额头缓缓流下血来,星星点点地洒在雪白的衣襟上,裙裾上,宛如开出了一朵朵鲜艳欲滴的桃花,却毫无美感,只觉苍凉可怖.
恍惚间,又好象才五岁那年,扎着小辫子跟在哥哥身后疯跑的时候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