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噙香姑娘也累了,不如与我去旁边房间坐坐,喝口热茶。”
我心知必是婉淑仪的安排,当下朝噙香点点头,自己一人走进寝殿。
大门在身后缓缓关上了,寝殿灯光微弱,只余下一盏八角莲花青铜壁灯还幽幽亮着。中间是一架云雕玳瑁浮雕貔貅锦鲤戏莲图屏风,屏风后是鸡翅木浮雕麒麟大床,悬着绛红色烟霞帐子,帐子挂起一边,隐隐堆满绫罗锦被,衣衫单薄的婉淑仪就斜斜靠在床上的一堆软枕上。
我缓缓走过去,含笑道:“夜深露重,扰了娘娘好梦了,实在抱歉。”床前已安好一张雕花海棠椅,铺设着青缎椅垫靠背,我会意地在椅上坐下,才看向婉淑仪。
婉淑仪头发松松挽着,睡眼惺忪,当真是被添香从梦中叫醒。
只见她淡淡笑了笑,道:“哪里有什麽好梦?本宫皇儿为人所害,左不过是做些噩梦罢了,仇人尚且高床软枕,本宫这个做母亲的哪能有片刻安枕?”
我被她的话说得一哽,脸上便有些讪讪然。婉淑仪察言观色,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,道:“傅常在是傅常在,明婕妤是明婕妤,我心情不好,迁怒了婕妤,婕妤宽宏大量,恕了我吧。”
我闻言更是不好意思,忙摆手道:“娘娘多虑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