烦见着他。”
秦芷怜悯地看我一眼,摇摇头,不再多说。不错,自从如璧死了,崇韬已许久不来含章殿了,有时来了也是对坐无语,怏怏而去。我既不迎合,也不伤心,总是淡然,时日长了,崇韬也总不来了。
我静静伏在琴上,听着窗外雨打芭蕉,淅娑有声,心中只是安静。今天是如璧的尾七,宫中不能私祭,我亦无法,只得一曲琴音遥寄如璧冰心,以托哀思了。
我俩默默坐了半晌,我亦拿起琉璃酒盏,陪着秦芷自斟自饮。这样的夜,这样的雨,这样的人儿,不知不觉就多了几分离愁。
不多时一壶桂花酿就空空如也了,秦芷略有些薄醉,歪在檀木梅花贵妃榻上痴痴望着窗外,喃喃道:“你知道吗?十年前的今天是林国灭国的日子。也是我父皇母亲的死祭。”
我心中一紧,缓缓放下了酒盏。秦芷黯然一笑,颇有些酸楚之色。我只是默默,不知该说些什么。
秦芷立身起来,道:“时候不早了,我该回去了。你歇着吧。”
我披上件孔雀蓝外裳送她出去,送至仪门,秦芷已一脚踏了出去,复又转身对我道:“如今这样也不是什么坏事,你正好避避风头,也少些是非沾惹,那些人即使不想放过你,也没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