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看临儿,果然黑乎乎的小脸还有被泪水冲刷出来的白印。临儿一向脾气古怪,好多人要抱他他都不肯,上回韵良娣讨好地要抱他还大哭了一场,这会儿怎么会任由这个第一次见面的男子抱?还笑得这么开心?
宋郁衡生硬地笑了笑,“这是娘娘的小皇子吗?真可爱。”我淡淡地道:“这是先清贵妃的皇子,本宫代为抚养。”
宋郁衡脸上的表情突然凝固住了,这时我已经抱着临儿回头走了,所以没看见宋郁衡脸上那震惊和痛苦的表情。
回到长乐殿,我把临儿交给夜色,没好气地道:“今天守皇子院子的人通通杖责二十!真是可恶,一个孩子,爬出了偌大的明宫都没人知道。”
临儿膝上的绸缎都已经磨破了,小手也擦破了,夜色连忙抱了临儿去换衣服洗澡。我只觉得今天什么都不顺,一个人烦躁得很,用完晚膳,一个人在院中长椅上躺了会,就起身带了含霜去看如璧秦芷她们。
天已经黑了,因为崇韬要大婚,宫中四处都喜气洋洋热闹非凡,只有这妙法殿,冷冷清清,只有这几个孤独的被遗忘的牌位冷冷地看着这一切。
我点上香插上,静静地拜了三拜,垂手微笑着看着她们,轻轻道:“如璧,姐姐,婉妃,我来看你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