苦海一回到大同寺,便立即来到师父的禅房拜谒,关切道:“师父,弟子闻悉您老人家身体抱恙,不知患了何病,可有治愈?”了尘大师示意苦海坐下,然后徐徐问道:“去了数日,你可有何心得?”
苦海坦然道:“多谢师父一片苦心,弟子连日来获益匪浅,虽不敢说已得真谛,却也有所心得。”他说着顿了顿,继续道:“佛在心中,心既是佛。心存万物,万物既是心。”
了尘大师微笑道:“看来你慧根匪浅,完全可以继承老衲的衣钵了。”苦海愁眉苦脸道:“只是弟子卤莽,此番前往温州,犯了一件不知是对是错的事,恐怕会令师父失望。”了尘大师淡淡道:“往往有时候,一件事到底是对是错,并不是由当事人来决断的,这需要时间来证明,你又何必挂在心上。”
苦海郁闷道:“弟子废了一个恶霸的武功,真不知他会不会去报复问知居士?”了尘大师道:“色是相,空亦是相。色亦不色,空亦不空,方能无我相,无心相,无众生相。事以犯下,后果难以预料。问知自有他的能耐,你又何必担忧。好了,时辰已不早,你就先下去歇息吧!也许三更月明,方悉武林大事。”
苦海闻言愣了愣,但又不便多问,于是拜辞而去。他渡步出了师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