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夜。
南京路新天地网吧内,声响嘈杂,人满为患。
“年的第一场雪,比往年时候来的更晚一些,停靠在八楼的二路汽车…….”
刀郎那沧桑到令人蛋疼的歌声在机房回荡。间有‘****或者‘女人洗澡不关门’之类的嗨口挑逗着众人的神经和肾上腺。
也难怪网吧成了新世纪小年轻们的专宠,几乎所有人都可以在这里找到适合自己的旋律和节奏。
新天地网吧不大,四十余台电脑紧紧排成四排,中间只留下两条勉强可以让两个人侧身而过的小道。若是两人中有个胖子,或者之类罩杯的彪悍,难免就会引起些小小的交通堵塞。
网吧最里头是个阴森潮湿,散发着令人晕厥的臭味的小厕所。一束栀子花斜靠在墙角一隅,应该是网吧主人用来丰富厕所文化,调和空气矛盾的。
只不过此刻这束栀子花已经丝毫散发不出半分‘香味’,花色枯黄,神情憔悴,看上去更像个怨妇。
也难怪,哪怕是体重超过两百斤的网吧老板蹲在厕所里,也绝对可以在三五分钟之内被其中的气味放倒。更不要说柔弱如斯的一束娇花。
厕所和机房之间只隔了一扇半人宽的小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