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,他这辈子经历了许多,父母丧,女儿早亡,战场上的险阻艰难,身上大大小小说不清的旧患伤疤。
他这辈子,又是说不出的光风霁月,大周朝的名将,老将,以他血肉之躯,守着边城数十年,如今朝中大部分的武将,都是他带出来的。
可惜,他经受过的,或者是他拥有过的,都没能让他看开这个陪伴自己几十年的女人即将离去的事实。
“这里风大,我们回去!”瑾宁不想让这种伤感的气氛散开,便对老太太说。
老太太拉着她的手,道:“你大舅妈和二舅妈要来,但是我不许她们来,知道为什么吗?”
“为什么?”瑾宁问道。
老太太微笑道:“因为她们会说你刚才说的那句话,会嘴碎念叨,不许这个,不许那个,吃个果子,说寒凉,吃块肥肉,说腻坏肚子,每天是喝药,喝汤,喝药,喝汤。”
瑾宁听她最后几句说得惟妙惟肖,确实是大舅妈的口吻,不禁笑得打跌,“敢情您是来枣庄避难的。。”
“可不是?所以不许她们来,她们不在,我想做什么便做什么,这虽然是大冷天的,可你外公把这亭子都遮蔽起来,我想看外头的时候,便叫他掀开帘子,我若困了,便在这里眠上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