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这是在哪里啊?”
“哪里?管它是哪里呢,只要不是地狱就好。”我看着自己胳膊上横七竖八扎着的玻璃碎片,只感觉一阵阵眩晕和虚弱。达珍的问话,我似乎已经无力回答。
既然达珍的处境已经安全,我的双手就该得到解放了。我松松劲儿,告诉自己的双手,你们不辱使命,终于可以告老还乡了。可是,双手却已经丝毫不听我的支配,依然抓在车座上没有松开。我咬咬牙,使出吃奶的劲将身体朝后猛一遁,只觉得一股股钻心的疼痛涌上心头。双手,终于脱离了座位。看着车座上手抓过的地方残留下来的皮肉,我这才明白,原来我的手指和车座已经牢牢的长在了一起。一个是金属,一个是皮肉,他们居然也能勾搭在一起,以至于到了彼此不离不弃,难舍难分的田地。顾不得手指钻心的伤痛,我咬咬牙,像无情的屠夫一样伸手拔掉了扎在胳膊上的几个玻璃碎片。我发誓,我讨厌玻璃,尤其是扎在我身体上的玻璃,更是恨不得操它祖宗八代也难解心头之恨。
简单的处理完自己的伤口后,我这才发现,原来车子正好落在了一个不大的湖水中央。否则,我司令的死相恐怕就不仅仅是粉身碎骨那么消遣了。看看车厢内没有被甩出去的仅有的几个人,那一幅幅恐怖的死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