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石凑上前去仔细端详荫尸一阵,忽然奇怪地问:“你怎么不把它面门上的封土也拾掇干净啊?”
我无奈地纵纵肩,做了个请的姿势:“留给你的。这种精细活我做不来啊!”
“你个滑头,真是头顶上长疮,脚底下化脓,坏透了。算你够狠!”老石嘴里骂骂咧咧,表情显得异常悲剧。骂归骂,谁叫那阵我劳动的时候他却坐在一边凉快呢?现在可好,精细、惊险,没准还白送“惊喜”的活儿,眼下该他老人家出手了。
老石嘴里也不知道嘟囔着什么飞机,估计都是些骂娘的脏话。谁叫咱是至高无上的“天尊”呢?他老石即使有一万个不答应,也只有发发牢骚的份,却不敢骂出声来。说处理女尸面部的封土是精细活,这一点也不为过。面部可不比其它地方,身体还能用洛阳铲随心所欲的大肆刨土。人活脸,树活皮,院墙还活一把泥呢。处理女尸面门上的封土,若是稍有不慎刮破了人家粉粉嫩嫩的脸蛋,那还不得吃不了兜着走。女人爱美,尤爱容颜,这大家都是知道的。我也不必在此大费周章的跟亲们啰嗦了。
看来这老石也是个怜香惜玉的主,只见他蹲在女尸身旁,跟个考古工作者在挖掘恐龙化石一般,用手一把一把轻轻拔开女尸脸上的封土。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