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头虫的面部顷刻间因极度痛苦而狰狞扭曲,全身的皮肉“噌噌”炸开无数道裂痕,它的两只脑袋同时张开血盆大口发出“嘎嘎”的惨叫声。我全然不知,下一秒究竟会出现怎样始料未及的怪异现象,只是趴在距墓魇一丈多远的地方看得心惊肉跳。
妖虫身体的变化还在继续,它那不足四尺的身子之上转眼已是千疮百孔。一道道血淋淋的裂痕愈裂愈长,从中流出一股股黏稠的暗黄色腐蚀性液体。我至今仍无法理解双头虫这种极端残忍的自虐行为到底意味着什么?本想再问问老石,却见他早已爬上了远处一台三米多高的冲床顶部。老石的表现实在让人寒心,几乎每次到了关键时刻他都成了浮云,最终给力的还是我自己。
“尊主,快,快起来!爬到高处去,越高越好!”老石蹲在冲床顶部涨红着脖子朝我大喊。
我并没有搭理老石的话,而是趴在地上眼睁睁地体会着“山雨欲来风满楼”的凄切意境。是福不是祸,是祸躲不过。如果我司令今天真的该命绝于此,即使再躲闪也恐怕难逃一劫;如若我的阳寿未尽,那么今日即使在刀口上舔血自然也是相安无事。
该来的,终究还是来了。
脑袋...脖颈...身子...尾部...一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