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漠刚在感时伤怀,却忽然听见院外传来一阵如雷咆哮。
这是一个介乎青年与中年之间男子的声音,气喘吁吁,扶墙而立的苏漠和一旁的小如,都能听出他那声嘶力竭咆哮中的愤怒。
苏漠作为苏家大少,虽然如今受了罚,可到底还是未来家主之选,所居院子向来清静,犹其现在又遇了事,不管交好的还是交恶的,都不愿在这时来惹,更显得这独门小院清幽。
不过,门外大嗓门言语极不客气,然而苏漠却只能一脸苦笑,不敢提出什么莫扰人清修的异议——因为这就是苏漠如今这一身伤痕的元凶——也就是苏大少的父亲,苏府当家苏荣。
“孽畜孽畜!嘿,漠儿是孽畜,你又是个什么!”
一个中年女声接口回道,尖锐的嗓音甚至比苏荣还有穿透力——数遍苏府,能和苏老爷这么硬顶的,言语讽刺的,也就只有愤怒中的苏夫人了。
“你……你这妇人,不可理喻!”
苏荣气结,显然斗口不是这位撒起泼来夫人的对手。
“哼,漠儿惹出这种事,害得涛儿重伤至此,我当然知道该罚!那晚任你怎么打,把他打晕了、浇了冷水接着打,反来倒去,打晕了三次,任他怎么哭喊,哭喊得没声了